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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史上最悲催“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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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史上最悲催“穿越者”

猜測著所處的年代,偷偷摸摸觀察身邊的人和事、偷偷摸摸打聽些也許能幫助自己理解這個世界的人和事兒……她連旅館都不敢去住!因為,誰知道住個客棧或者是旅社什麽的要不要出示身份證明呀?尤其偷著空的時候,她還得拼命去想、去猜自己的身份是什麽?該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應該以怎樣的身份融入到這個世界而存活下去?

她的記憶、她的世界只起於兩天前,這之前全是一片空白——一片空白!一個孤女子,孤孤單單地掉到一個除了有一些零星得、毫不連貫更經過證明甚至是不合理的顛三倒四片段印象,其它一無所知的世界,該是多麽不容易呀!她都委屈得不行了,卻又因為沒有熟人,在這個好像“處處會冒出危險”的忍界連找個人傾訴都不敢,只敢陪著小心、陪著笑地敏感無比地對人!

“伊藤碧”直到眼睛腫了、臉頰青了、鼻頭紅了……把嗓子都快哭啞了才漸漸靜了下來,一哽一哽地平覆心緒。

她哭成那樣一團、哭得像個孩子,讓人震驚的同時十分容易勾起人心底極致的憐憫,波風水門心中早前的那點不自在反而漸漸消逝了。

最後,他輕柔地拍了拍少女那像是在昭顯蒼涼的白發,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不明白這怎麽看怎麽悲哀的白發,為何適才旋轉半空時會給人一種飄逸華麗之感?

“能下地站著嗎?”他問,細心地察覺少女可能會腿軟。

“嗯。”“伊藤碧”咬著唇,哽咽地點了下頭應聲,有些散開的長發滑過人面,淩亂而非華美,卻不知為何,竟有些騷動人心。波風水門一怔,就見那女子一陣趄趔,連忙又幫扶了定,眉頭更皺緊了些:果然她在踩地的時候腿一曲直打顫兒。她倒有些倔性,硬是扶著波風水門試過三四次才算是勉強站住了。

“不行得話我送你回家。”

“沒事,嗝……”她聲細如蚊訥,卻不容置疑,擡手拿袖子抹了把滿臉淚痕,頭昏昏地望了身旁男子一眼,才有些臉紅地小聲道,“對不起……嗝!謝謝你。”

她的自制力其實還是有的,哭的時間也一點不長,從那麽痛徹心扉的哀號中自己恢覆過來至少還沒耗時到讓人厭煩,只是,她人是逐漸安靜下來了,可那引發了這一場哭泣的心中的痛卻只怕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消去的。

望著那憋紅著,仿佛快哭斷了氣的小臉兒,波風水門忽然沒來由得心中一緊。外人看來,如果不是忍者,從那麽高的地方差點摔死一事的確有那麽一點驚險和害怕,波風水門救下她並稍加安慰就已然是無可指摘了,她既已哭過,身為忍界中的兒女就不該還有太多的嬌氣去繼續沈浸於害怕中而不自拔。

然而,這旁觀者又如何能識別得“伊藤碧”心中的悲痛、那些掩飾不住都外露了的巨大悲傷,又哪裏僅僅只是因為區區的一個墜落事件——“墜落事件”,不過是個“引子”:

人生下來都應該是有父母的吧?她為什麽就沒有?沒有親朋……而且為什麽從有印象起就已經是容長身形的大女子一個了?偏偏,她是什麽記憶都沒有,可不知從那個邊邊角角裏蹦出來的印象裏卻又在提醒著自己這個大概叫“忍界”的地方很危險、十分危險到說不得什麽“偶然事故”牽扯了,那是連命都要丟掉的呢!

這個身體,會飛?好像、也許大約還會些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這麽說起來,自己應該也是很厲害的咯?!可是為什麽沒有使用也許是很特殊能力的印象?

她是失憶了嗎?她應該快樂些嗎,因為能飛呀——憑自力能飛,本能得就讓她覺得這份能自由翺翔的能力應該是極其珍貴的吧……

她其實又是否應該還是更低調一些、還是別先太開心了以防萬一說不定將來會“樂極生悲”得好?因為這個“身子”背後說不得會有特別的麻煩呢——是她這個主人完全不知道的麻煩……

最重要的事是要去積極地想方設法找回丟失的記憶嗎……能找回嗎?可是……

好多好多的問題啊……沒有答案!

就連世界也是,徘徊在陌生和熟悉之間……

“伊藤碧”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記憶,卻又好像不是真的一丁點記憶都沒有,至少在接觸那些人事物的時候,潛移默化中常常不待刻意尋人去問,她就已然在潛意識裏有了大致的理解:比方說,這是個忍界,忍者是這個世界最有武力的一群人,人數卻不多……這是一個叫“木葉村”的村子,村子裏的忍者好像是,叫“木葉忍者”,分上忍、中忍、下忍……還有火影……

那邊邊角角的零散印象中好像還有些經過親眼目睹而判定為並不正確的信息:比方說,某個六撇胡子的淘少年就沒有如她所以為得那樣出現,更別說是什麽上躥下跳、雞飛狗跳的熱烈場景了……

“伊藤碧”覺得自己的狀況就像是呃,自身就有的理解中的“失憶”那樣,對,“失憶”!可這個想法一瞬間又被她本人否定掉,她覺得應該還不僅僅是那樣才對、沒有那麽簡單……

至於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卻也說不上來,只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像是,穿越?對,前塵盡丟的重生?嗯,或者說是穿越?!她叼著草葉坐在河邊的時候,就是在迷惑於腦海中突然蹦出來的奇怪名詞——重生?穿越?那又是什麽東西……

就是在那裏,她碰到了奇怪的忍鷹、讓她日間跟了小半會,既讓人想親近一些,又畏懼於他實力和“可能四代目”身份的男子……

哎——嬰兒縱然沒有自理能力、什麽都不知道卻還有人扶著、幫著,縱使是那種雙親皆逝、困苦無依的倒黴蛋呀,那嬰兒們因為無知無畏而只會快速而毫不抗拒地吸取周圍一切的懵懂天真也會幫助他們挺過那最無助的歲月:死亡、抑或融入社會——至少也比她這種清醒的“渾不知去處”要來得痛快好吧!

有時她會覺得自己太過畏首畏尾而庸弱,管那麽多、想那麽多、想那麽辛苦做什麽?又有什麽用?她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什麽都不知道啊不知道!!

——“什麽都不知道”本來就是事實!既如此,又何必畏懼?

煩了、怒了的時候,她的確是滿腔豪邁地這麽想過,這具身體、這個腦子看來還是有血性的!

可是,另一面,“敏感”、“謹慎”這一類的小心翼翼神經又好像也潛意識裏早存在。

她遇到了那個帶著疑是“九尾!”和“天使?”生物的少女,一句“伊藤碧”引發的異常讓她立刻抽身撤退;她想靠近那個金發男子,總覺得應該靠近她,可是卻想不出由頭,可是卻曾經也只是敢遠遠跟著那個金發男子,真的只是遠遠、遠遠地跟著一小段路而已,因為知道他的能力有多麽得大,所以害怕稍一靠近了就會被發現,所以只是遠遠、遠遠地隨了半天卻幾乎是一無所獲!

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坑爹的”之類奇怪的抱怨,會吐“狗血”的奇怪的糟——吐糟又是什麽?

——思維奇異而跳躍,身手也是時好時壞來令人捉摸不定……她倍感無力,總覺得自己一直在被動、被動地被時不時突然地塞過來又一個“大驚奇”,雖然那些本不該是什麽“驚奇”!

那處小河灘邊,她也曾面水而高聲吐糟抱怨:“為什麽別人穿越都是這個送神器、那個送空間?還附送所謂‘歷史全知道’——就我這不但沒有關於未來的記憶,反而連過去的都沒有,穿越神你個大頭鬼你也太偏心了吧?!!!!”混賬,那些個成天穿來穿去的穿越女們穿得樂此不疲的人們你們該有多幸運、多強的神經啊?

她哼哼聲地一氣抱怨完,轉頭卻又更郁悶了,自然是又為了那莫名蹦出的一連串奇談怪語。

她想了解這個世界的,冥冥中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不讓她就那麽找個僻靜的角落隱居了,從此不起眼地生存下去——可是,為什麽她直覺著有所幫助的線索們都那麽難抓住?她這個毫無此世基礎,對這個世界包括她自己全都一無所知的人呀,真的是有些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才行了。

“我是誰?”這個於絕大多數人而言是那般輕易就能回答出、而於她而言卻難於登天去了解的問題,可就是不知為何,這白發少女卻有著一股至為強烈的倔強,要她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無論如何不能模糊過去!!哪怕,最後連命都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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